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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维祥编辑
燕子图片
网络刘老汉坐在庭院里,呆呆出神,烟袋锅子青烟袅袅。“嘶”,刘老汉重重地吸了一口,苦,辣,直呛肺叶子。刘老汉烦闷地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上磕了几下,把烟袋杆别在腰里。家里的大黑狗摇头摆尾,凑了上来,它在向主人谄媚。“滚”,刘老汉飞起一脚,那个大黑狗“吱嗡吱嗡”地叫着,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躲到一边趴着去了,它不知道主人为啥像吃了枪药,发那么大火,眼里闪着委屈和惶恐。院里漫天飘着杨絮,旋上旋下,象恼人的愁绪,整个院子氤氲着烦燥。刘老汉叹了一口气,起身,到里屋抓起一个瓢,掀起面瓮,舀了一玉米面,走近猪圈。“咾咾……”,刘老汉边唤着,边用一条棍子敲着猪槽,边把玉米面倒入猪糟里的泔水里。那头黑母猪,哼哼叫了几声,又咪起眼来。刘老汉脸上苦成一条长丝瓜。“猪四这小子咋还不来?说好的,今天再给猪打几针。”老刘头又坐了下来,“这老母猪是功臣,头几年下的猪秧又多又好,可这几年,……。”老刘头想着,愤愤然望向门外。“大门对屋角,养啥死一窝。”村里刘半仙那神秘兮兮的话又在耳边回响着。“奶奶的,李四这个王八蛋,仗着他哥李三闯是支书,占了好几处宅基地,霸道着哩。刚出生不到三岁的小儿子占了一幢院子不说,连他出门六十多年的伯父,也在家里规划了一所宅院。”李老爷子是老革命,子孙都在北京安了家,李三闯假借其名义,占据临街大院,村人都敢怒不敢言。刘老汉门外,是祖辈传下来的二分多地的林子荒,偏巧荒地前面是李四父亲的两间破屋。刘老汉生有两个儿子,该拥有两处宅基地。对门的宅基地按规划,应在大街以东,是个好所在。刘老汉和李四两家人为这块宅基地争吵了几年,相持不下,那个破旧的空屋子也像钉子一样,堵在刘老汉门口,扎在刘老汉心里。“千里修书只为墙,让他三尺又何妨?万里长城今犹在,不见当年秦始皇”。乡土管所的老张语重心长,给他讲清康熙年间张英邻里相让的故事,讲得红光满面,酒气四溢。“在支书家黄汤灌足了,跑我这里吱歪起来,咋不跟支书说道理去?”刘老汉心里嘟囔着,一直抽烟,闷声不吭。刘老汉也曾犹豫过,算了吧,邻里之间,让一步海阔天空。可一听说村人传言,顿时气炸了心肺。那李四在街上狂妄叫嚣,“小样,敢给我争,我熬死你。”李四父亲的破院正堵在新开的大街上,大街被迫在刘老汉门前拐了个弯,刘老汉看着自己的大门正冲着村外的大道,终日烦闷。支书三闯,心性阴沉,他以宅基争端为由,不再给刘老汉家批宅基地。刘老汉看了看太阳,前面二弟盖的两房小楼房遮住了自己庭院近一半的阳光,不由叹了一口气,想起去年二弟和弟媳妇上门的情形。去年秋后,二弟的大小子刘刚订了婚,女方要求必须有新建庭院。但支书三闯拒不给他批宅基地,以此来刁难刘老汉。那是一个傍晚,二弟来了,身形弓得像虾米,生活的重负把他压成了一个问号。他给哥商量,想盖两层楼房,儿子儿媳可以在二楼作婚房,他们老两口住一楼。前面建筑太高,是会影响后面一家的采光和风水的。刘老汉还在沉吟,弟媳妇就放声哭了起来,哭声像钩子,直抓挠刘老汉的心肝肺。刘老汉被迫答应了二弟的要求。刘老汉返回堂屋,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刘强的照片。刘强面无笑容,从镜框里冷冷地看着刘老汉,好像在斥责老爹无用。儿子在外谈了一个女朋友,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就是没有婚房。儿子到了家,是怨言满腹,刘老汉也是心急如焚。也曾想给儿子盖一幢两层楼层,却遭到后面李二的坚决反对而作罢。“罢,罢,拼了这老脸不要,认孬吧。”要强了一辈子的刘老汉下了决心。刘老汉蹒跚着走到支书三闯家里。“大侄子,门前的那块宅地,我不要了,让给四儿,你再给我批一块吧。”刘老汉屈辱地说。“老叔,坐,喝茶,咱都是乡里乡亲,啥都好商量。”三闯春风满面,这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。三闯一边殷勤地招呼着,一边得意地笑着,笑声像两只大手,一手拽着脸上的横肉,一手揉动着胸前的丰满,波涛汹涌。“叔,村南有个藕坑,有几个人要垫上盖房子,我都没答应,咱先满足你。”三闯又嘎嘎地尖笑起来,刘老汉慌忙站了起来,告辞,心里酸酸的,想哭。刘维祥,鄄城县引马镇中学教师,中国诗歌网注册诗人,爱好广泛而无一精致,闲暇煮文,只为广交文友,快意人生壹点号心梦文学本文内容由壹点号作者发布,不代表齐鲁壹点立场。找记者、求报道、求帮助,各大应用市场下载“齐鲁壹点”APP或搜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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