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虾米 >> 虾米的习性 >> 故事我是第一女恶霸,没一个男人能逃出我的
我是当朝的长公主,我看上的男人每一个能逃出我手掌心的。
但凡我相中了敢拒绝,我就当街锤爆他。
就这样,我靠着武力开始追求自己的幸福。
于是,我威名赫赫,成为了京都第一女恶霸。
1
即便像我这样的女恶霸也有失手的时候。
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长公主追江淮。
可没人知道,我渣过他,本人都不知道。
「我还始乱终弃,我明明为了追他腿都跑断了。」
损友钛合金狗眼没瞪出来:「快招,现在这事传得满城风雨,据说还是他自己亲口传出来的,你说不知道,谁信。」
我风风火火赶到谣言发声地:文墨馆。
召示墙上已经贴满了各类酸诗,醋词。
四五小童高声叫卖:「预知牡丹为谁折茎,长柳为谁断枝,快来看啊,绿舟先生新书《牡丹戏杨柳》。」
我抢过一看,量我铜墙厚的脸皮也瞬间能烤、能煎、能涮了。
磕CP就要磕自己的才够劲。
我粗略扫了一眼,谁想,连载的。
我也想知道。
我提笔续写:
2
我飞速回宫,赶在下朝必经之路堵他。
追他一年,他的作息早已熟记于心。
我一把拉过他,随便撞开一间殿门,壁咚、点脚、精准对上他的唇。
凉凉的,甜甜的。
小样,让你造谣。
我得意的仰脸看他,满眼挑衅。
一个不查,被他深邃的眼迷住了心智。
他一个侧身,与我分开。
「想实践,得闭眼。」
说着,他一手扶住我的腰,一手遮住我的眼,随即,他凉凉的、甜甜的唇贴到了我的唇上。
我微微受惊,不自觉张开嘴,没想到,他却松开了手。没等我闭眼,他就离开了。
我暗道:
3
「你为什么造谣我对你始乱终弃?」
江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又开始帮我整理。捡起掉落的折子,放入袖中。
轻拍折子的声音,节奏明晰。
让温热的有点暧昧的氛围剧增。
「你就是始乱终弃,忘了?庆南公主?」
一字一顿,声音缓缓却夹着浓烈的怨气。
「不可能,我都追了你一年了,有始不假,哪来的终?」
我怒急,看着他笃定到慢慢阴沉下的脸色,我怂的准备好好反思一下。
江淮缓了缓神色,迟疑的问我:「你什么时候追过我?」
「你查案,我天天给你送凉茶,你议政我天天走后门给你垫垫子。你没发现?」
他沉默,最后倪了我一眼。
「江淮,话说回来,我啥时候对你始乱终弃过?」
「童学听学」
听学?
听学时我还是庆南公主,父皇当政。
一个软萌萌,流鼻涕的小男童形象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。
江淮,没理我的嘟囔。语气生硬带着不容否认的大理寺卿刚正不阿的态度。
「嗯,你逃学,被我发现,诬陷我打了公主,威胁我,除非做你驸马,否则诛我九族。」
4
小时候父皇就我一个公主,宠的我无法无天。
立志要成为惩恶扬善的一代女侠,行侠仗义。
奈何一个公主要出宫就只能成亲。
当时听学里,实力最弱的就是江淮。想着威逼利诱一下,成亲完好出宫做大侠。
那天刚好我排除万难,偷跳宫墙,谁想到,墙没上去,还砸到一个小孩,就是当时的小江淮。
我顺势,拉住他,威胁他:「殴打公主,是诛九族的大罪。你看到宫门口那些被砍头的没,砍刀一抬一落。你懂的。」
江淮被我吓的,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当时他就自己上报了生辰八字,势要牺牲一人,保他全家。
但是,童学到成亲时间太长,没几天我就忘了。
何况,他实力不行,很快我就将视线锁定到另一个实力更强的人,把他给踹了。
联想如今世人对江淮的评价,智断悬案,刀抵贼首。
可见当年对他的伤害是有多重,才让他如此刻苦努力,扭转体弱形象,成就一代神探之名。
我就近占他便宜,顺势牵上他的手,软软的,凉凉的,虎口薄茧磨蹭到我的指尖。
我微抬双眸,四十五度仰头,媚声媚色唤他:「江淮,我这短短的一生只爱过你一人,你信吗?」
他抽回手,冷言冷眼:「本朝律法第一百二十一条:当街调戏良家女子、男子,罚鞭刑五十,罚银一百。」
啥?
「长公主,你刚刚大庭广众之下,强抢我于殿前,有若干人证,后你又亲了我一口,抓了我的手。以上均可参照律法第一百二十一条。
况且,你贵为皇族公主,知法犯法,须知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且罪加一等。」
和大理寺卿谈恋爱劳心劳累,你跟他谈情,他跟你谈刑。
「可是...可是...」
...
「你也亲了我啊。难道你要罚自己。」
我看到江淮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。
我悟了,我强抢他是大庭广众,证人一抓一大把。
他说我亲他,自然有人信,而他亲我,是在无人的时候,只有我们俩知道,谁给我当证人。
我在他戏谑的眼神里,落败。
「私了还是公了?」
「江淮,你就看在我如此爱慕你,心悦你的份上放过我好不?」
我对他眨眨眼,在眨,死劲眨。他无动于衷。
「私了」
「我要那块沉砚。」
「好的,好的。」
「就是月余前,李侍郎送的那块。」
我惊讶了:
我原本打算如果江淮实在追不到,就与王维成婚。
我最高的机密,他不可能知道。
...
我们一手交钱同时两清。
他掂量着手里的砚台,冷哼:「下次别随便收别人的礼,无功不受禄,懂?」
行吧,你是大爷。
我一生气,跑回文墨馆,接着之前的尾写上:
5
过去追江淮,他办案我总是就近找个茶楼,以最佳视线观看他的一举一动。
在他休息时,送上凉茶一盏帮他清清神。
江淮总是凝思,睿智的眼神绝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,要说呢,还是工作的男人最帅。
他托臂思考,冷白皮的他被光线打到的瞬间,全身都泛着高光。
我提裙落脚,却不觉驻足,只想远远看着。
谁想本来温馨的画风突变惊悚的既视感。
只见江淮突然掀起蒙着尸体的白布,一个苍白泛青的脸上被白布带起了发,转头间双眼处突然留下了血泪。剜眼、割鼻...
我就这么看着,惊恐的感觉操控着我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我突然惊觉似乎被困在了身体里。
任我死命挣扎,我救不了我自己。
就在我放弃准备认命时,一只微凉的手遮住了我的眼,强有力的手臂抱住我转过我的身体,将我按在了那个安全的臂弯里,略显凌乱的心跳声瞬间让我的回了神。
「别怕,昭阳,我在。」
「别怕、别怕...」
是江淮的声音,只是往日的淡定不在,微颤的声线瞬间让我安心,刚刚被突然吓到的心惊早已不在,只剩下此时此刻,温热的怀抱。
我抱着江淮,开始还有点拘谨,可是美色在前,还是我馋了很久的。所以,你懂的。
我偷偷摸着江淮的窄腰,没想到平时看着挺瘦弱的模样,还挺结实。
四周大理寺案官一个个的都似玩味般看着我们,我透过江淮的肩给了他们一个的眼神。
大家默契的微点头示意,这批网友好带。
我本打算就这么多占点福利,没想到,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,手里拿着那是什么罪恶的东西。
我给他眼神,想让他有节奏的:退、退、退...
很明显他没懂,或者根本没看清眼前的情况。
只见他拿着我评论江淮吻技的书,三步两步冲到我们面前。
眼看来不及,我选择自救。
我推开江淮,本想抢过那本书,奈何,江淮似乎早有所觉。
黄历显示:今日不宜出行。
我转身就跑,慢了一步,被他逮个正着。
「公主亲书,造谣官员,私了?」
我只能狗腿谄媚样,带他去我宫里扫荡。可想而知,破财免灾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惨。
6
我觉得单方面被讹诈全是因为我不通国法。
于是,我与损友商讨下,制定了学法细则。
第一条,找到绿舟,下次有事,先是别让人认出是我的笔迹。
我特地去找了江淮,希望他看在自己也是谣言的猪脚的份上,与我一同找到造谣的始作俑者。
在那之前,我还清理了库房,将这些年来所有男性送的礼品全都打包送到了他的府上以表决心。
既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,我决议,势要打破暧昧上位。馋他身子的初衷也不用瞒着了。
梳妆打扮之后,我急急带着十车礼赶往易家。
我:「江淮,我觉得,杜绝谣言的最好办法,就是找到始作俑者。我们联手必定能抓住那个可恶的绿舟大大。」
江淮:「不用找始作俑者,谣言变真相也挺好。」
虾米?
江淮:「你已经找到了。」
我:「打哑谜很容易杀死脑细胞,你知道吗?」
江淮:「不知。」
我:「会变成傻子。」
7
我决定放弃了。
江淮追不到就追不到吧。
造谣者抓不到就抓不到了。
江淮老是以我当年的过错来惩罚我,克扣我的福利,变着法的谴责我。
像个醋夫。小气,霸道,专制。
这样的男人,我不要。
8
夏暑将至,我们举宫去避暑山庄,小时候,我就是在那里设计的出逃计划。
顺手恐吓了小江淮。
只是,回宫后我一门心思放到练武上,自然是忘了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插曲。
也许那时候天天被人武力碾压,除了对强者的崇拜,其他小弱鸡根本没放到我眼里吧。
所以...我可能...真的对江淮始乱终弃了。
9
皇兄追我成婚,以“赐婚”逼迫我。
说实话,我很崩溃。
我才16岁。
这要是放到千年之后,谁敢娶我,那都是犯法的。
可是皇兄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。
所以,皇嫂举办了赏花宴。
赏花赏花,京都名门贵女一个未请,未婚青年才俊倒是请了满屋子。
司马昭之心啊。
我那是推脱不了,只能瞪大我的钛合金狗眼,美男在前,不看白不看对吧。
也不知道李侍郎安得什么心,一直对着我举杯,似乎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。好歹我也曾觊觎过他正室的位子,不给他个好脸似乎也说不过去。
除却这点,我看的真是糟心。
满室未婚男子,竟没一人能入得了我的眼,满看之下,也就剩李侍郎还算过关。
皇嫂怕我无聊,又觉得我似乎与李侍郎有点来回,就起了撮合之心,这不,三言两语,就说我喝多了,让他带我出去透透风。
我俩,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堆。
最后,他邀请我陪他见一个朋友。
据说,那朋友在附近办案,似乎挺忙,只好他亲自去见见。
我一听办案,就想到了远在说不上那个案发现场的江淮,没多想就同意了。
10
刚到县城里的时候,天还早,赏花宴虽早上举办,但是也没进行多一会,如今,进午膳,时间倒是刚好。
我们到了一间包间,里外三间倒是清静。
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似乎比我们早到,正喝着茶。
单从干练的重蓝锦袍,外加喝茶无意支起的手肘角度,我觉得世界真小。
江淮注意到我们的时候,王维热情的上前打招呼,而我则紧张的不知道该假装个什么神情才好。
他抬眼无声无息的看了我一眼。手指微不可查的轻敲桌面。
无声却似乎每一声都在审判我的行为。
难道社死还不够,还要给我定个罪?
王维:「呦,你早到的时候可不多啊。案子办的很顺利?」
江淮:「还行,毕竟查案不是儿戏,无甚闲忙。」
随即,江淮微抬手向我施了个不情愿的礼。
江淮:「长公主很闲。」
没听错,他说的是肯定句,不是问句。
王维拿起茶壶,给自己斟上一杯:「你泡的?正好我渴了...嗯?手艺不错。」
江淮:「那是冲茶的水。」
王维暂顿:「无事,没毒就行。」
江淮:「碰到了我的手。」
王维脸色立马突变,大理寺卿的手那是比毒药还毒,那双手每日摸最多的就是死人。
想想,王维赶紧自己找水去漱口。
此间多时,江淮自顾自喝着茶,丝毫眼神都没分给我。
王维回来了,见我们气氛紧张,只好担起活跃气氛的角。
原本我选王维做备胎,主要就是看中这人有一颗开朗、天真的心,偶尔热情膨胀似有所“缺”。但是胜在善良,乐观。
本想着与他出来访友,定也是件有趣的事,这年轻的朝气毕竟是某人所没有的。
王维:「长公主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说与臣下听听。」
我瞬间想到了与江淮的吻,还没等脸红找托词。
那边一阵有节奏的轻声敲桌:「咚、咚、咚。」
而细观江淮的神情,似乎根本没放到我们的身上,而是在细细品茶般。一丝多余的神色也无。
我合理怀疑,他在威胁我。
但是我没有证据。
我转头看着王维,没想到,这孩子天真的,简直就是了呆子。
我:「也没什么,平时也不出宫,身边自然没什么新鲜事。」
王维可能真的是对我很感兴趣,于是又出一题:「听闻头几日文墨馆的大大还写了新的小传。不知道长公主看过了没有。」
我一听,瞬间抬头看向江淮,那家伙的嘴角似乎向上拉起了一点。
见我没接话,王维甚至马上接话,似乎要跟我详细介绍一下小传里的情节。
我真是谢了。
敲桌子的声音又有节奏的响起。只是感觉节奏轻快了许多。
再看江淮的脸色,似乎没什么变化。
这个腹黑男。
我:「我平时不爱看书,这些小传什么的也进不了宫,自然是没读过。」
王维:「说实话,这次皇后设的赏花宴,意欲很明了,能来的自然都是对长公主有意之人。所以...」
就在这时,我必须承认,江淮的节奏变了,威胁变成了恐吓。
那些:「咚、咚、咚。」响的似乎要敲碎了我的力度。
我深知,此题送命。
我:「是吗?我还以为就单纯的是赏花呢,可能是你想多了。不然我肯定不会参加。绝对绝对不会去的。」
我急于解释的口气,直接让气愤僵持住,我偏头看了王维一眼,才发现,他的眼里也全是戏谑,那个表情告诉我:他在吃瓜。
......
再回头看江淮,
11
江淮突然给王维斟茶的举动,我深觉有阴谋。
只见江淮突然像是得了帕金森,一个手抖,茶撒到了王维衣袖处。
王维拍掉水,丝毫没有此处该回避的自觉。
江淮却放下茶盏,像王维示意,他滴水的手刚刚碰过那个水杯。
王维错愕的表情,不情愿的去处理衣服。
江淮正色了一下,转身向我发难,此时我觉得我就是刑堂上的罪犯,随时会被处以极刑。
江淮:「长公主殿下很急嫁?」
我:...
「不挑人?」
「还相亲?」
「陛下和公主都对王维很满意?」
语气轻松就是节奏有点快。
我不知从何处插话,只能仍由他一句句判我的罪。
「所以,公主先来追我,又跑去撩王维,是又对我始乱终弃?」
我赶紧抢白:「我没有。」
江淮:「所以...」
我:「所以我真的没有对你始乱终弃,我没有相亲,也没有对王维满意,那都是皇嫂举办的赏花宴,还说我醉了,让王维陪我散散酒气。然后他说他要见一个朋友,我想着也没什么事,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出宫,所以才...」
江淮的眼神渐渐染上不悦。
我意识到: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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